《刺蝟的優雅》長頸鹿比較優雅

《刺蝟的優雅》L’elegance du herisson

作者：Muriel Barbery（妙莉葉．芭貝里）

譯者：陳春琴

出版：2008年06月01日出（商周出版）

 

故事發生於巴黎左岸政商名流頻繁往來的高級地段，葛內樂街7號，一棟高級公寓。

芭洛瑪從不是個安份的女孩。她很聰明，甚至可以說是天才。生於富裕家庭、父親是國會議員的她，即便擁有看似完美的一切，卻著實厭倦生活中的所有，小小眼睛已看透成人世界的虛偽與空虛。因為常常躲起來思索存在問題，而被老愛大驚小怪的媽媽誤認精神異常。面對荒謬的外在世界，她為自己訂了個人生目標──在十三歲生日當天自殺，並放火燒了父母的豪宅！

同時，人見人不愛的門房荷妮，二十七年來在這棟住滿達官顯貴、菁英分子的高級公寓，過著隱形人般的生活。耍笨、裝醜、要粗俗，這是她每天必須謹守的本份。在掩人耳目的背後，她的心靈密室塞滿胡塞爾現象學、佛洛依德、中世紀哲學……。她保守著自己的祕密，告訴自己──我必須對我的一切緘口不言，而且絕不能把腳踩進不屬於我的世界，我得小心翼翼地和他們打交道……

直到三樓的美食評論大師過世，住進一位退休的高極音響日本代理商小津先生，他的日本作風，在住戶間掀起一陣波瀾。他的出現，暴露出芭洛瑪和荷妮柔軟又脆弱的內心，瓦解她們身上偽裝的尖刺，挖掘出荷妮不為人知的過去。她們將隨著公寓發生的事件，慢慢地，擺脫孤獨，轉化，蛻變，重生……（書背上的介紹）

 

–––有雷心得區–––

有些作品（主要是指書籍或電影）光聽名字就讓我很想觀賞，而《刺蝟的優雅》就是一部這樣的作品。

主角荷妮實在跟我有夠像的：覺得自己醜陋、不打扮、裝傻來掩飾自己、喜歡閱讀、不善與人互動，卻又鄙視著那些庸俗的人。她是這本書主要的靈魂人物，也是書名的由來。一個不斷追求自我成長的門房（在台灣應該叫做高級住宅的大樓管理員），總害怕自己閱讀艱深的文學作品、聽古典音樂的興趣，是會讓其他人發現後鄙視她的，那不符合她低賤的身份，而刻意隱藏自己的文學程度。

另一位主要的靈魂人物，一個住在這大樓只有十二歲的天才少女，卻打算以自殺加上放火燒房子來結束自己無趣的人生。她總是冷眼看著大人們（包括她姊姊）的無知、上流社會的虛華外表（談論內容空洞，但總是裝著高貴）。也是這位少女給了荷妮優雅的刺蝟的評價。故事以兩人的日記交替進行，介紹著這大樓所發生事情，以及她們倆對各種人事物的看法。直到大樓換了一位日本來的新住戶，打開了兩位女生的心房，彼此成了忘年好友。

為了描述兩人的天才，雖然書中總是談論著是一些我沒聽過也沒看過的文學作品或音樂，但這本書的每一章節都只有兩三頁，讀起來很輕鬆。（書中註解給了很大的幫助）這本書沒有太大的故事性，就是由兩位主角去描述發生在那棟大樓間住戶的小故事。（後三分之一段日本小津先生與荷妮還有芭洛瑪的互動頗為有趣）透過兩位聰明且喜愛觀察的主角來說出一些看似頗有哲學的話來；有些還真的是頗有些道理，有些就還好。

首先在閱讀中感受到的是一種「不要有先入為主」的想法，不要以為只有國小畢業的門房就是文盲，就是笨蛋；用這種「隱匿的天才」當題材向來就能吸引很多讀者，或許是大家都厭倦了現實生活中那些沒什麼本事還驕傲得很的傢伙（像是大樓住戶），又或許只是每個人都有認為自己也是天才的幻想。（笑）

再來從這本書中感受到的便是作者對於日本文化的喜愛與崇拜感受，先是透過小女孩喜歡日本文化（主要是漫畫與語言），後透過荷妮與小津先生的互動來加強描述。我也很欣賞日本文化，像是他們漫畫的蓬勃發展（我一個月內會去漫畫店五次以上，也只有在看日本漫畫），我喜歡他們對於事物努力的態度（像是有個節目叫做電視冠軍，是我少數會打開電視的原因之一），我喜歡他們美麗的風景（尤其看到那些櫻花盛開、古城堡、北海道的景象等），重點是風景優美但是環境維護的很好。就我比較起日本與台灣各方面的狀況而言，日本的確是我希望台灣能學習的對象。不過總會感覺作者對於日本的崇拜比較接近所謂的「哈日風」，並未深刻去瞭解那些文化，而只是跟著潮流去喜歡而已。（隨著潮流走沒有什麼不好，但明顯作者的個性不是刺蝟，而是沙丁魚。）這是一本讓我可以很悠閒閱讀的小說，我就是在星期日坐在公園的椅子上花了一天讀完這本書的。並沒有太多的感受，也不會覺得反感。

另外呼應一下前面說到的，我也是個喜歡鄙視庸俗的人，更討厭那些總是裝懂裝優雅的人。一本書的導讀或是推薦，我都是最後看的，而且通常用來當笑話看。以這本書的導讀來說，非但沒有幫忙到讀者閱讀的順利，還扯了更多令人迷惑的言詞。舉例來說，某一篇導讀說到「小女主角計畫在她十三歲生日那天（六月十六日）在家縱火並服藥自殺」，我的問題是，以一篇導讀來說，有必要告訴讀者小女孩生日是哪一天嗎？而且提了一大堆專有名詞，哪裡幫忙導讀了？

再以另一篇導讀來說，完完全全把文中荷妮準備用來拒絕的選項列了出來，列了六項，之後又列了六項，又列了四項，這是在增加字數讓文章看起來比較有份量嗎？這些沒必要寫出來吧，這只有小學生在被老師罰寫東西或是寫作文沒靈感時才會用上的招式吧？而且還透漏了結局。另外一篇導讀相較之下好了些，沒有透漏出最後的大衝擊，但若要說是導讀，也是幫助不大…

這本書從P.35開始，台灣人的導讀幾乎佔去了十分之一的篇幅。並非是我排斥中文文學，而是中文越來越追求一種詞藻的華麗，但內容過於空洞。或許有人會說：那你就去看原版啊，抱怨啥！不會法文的我似乎沒資格抱怨中文版書籍的缺點，但我依然認為台灣人在於各種事物的努力，真的要好好向國外好好學習他們的長處，重點不在於最後作品的好壞，而是過程中有沒有真的努力過，而努力的精神，是我認為台灣不再是農業社會後，就隨之缺乏的態度了。

 

附註一：書籍看完後拖了十天才寫心得，已經忘記那幾句我想記錄下來的句子。

附註二：刺蝟是一種被攻擊時，會用刺針防衛的動物，攻擊者自己也會受傷，這倒不太像是主角荷妮的個性。（荷妮不會讓攻擊者受傷）於是我標題下了「長頸鹿比較優雅」，我倒覺得用長頸鹿來形容這本書的兩位主角會更合適些，長頸鹿總是總是從高處去看東西，就像鄙視著其他人的主角們。而且我上上星期去動物園時，覺得長頸鹿這種動物坐下來時，那姿態還真的是所有動物中最優雅的。不過「刺蝟的優雅」的確是比較能吸引人注目，很明顯的我就被吸引到了。

附註三：刺蝟的優雅已經拍成電影，台灣也在2010年1月上映了。我還蠻想看的。

 

原著《L’elegance du heris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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