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罩霧風雲II：落子》文化始於紀錄

阿罩霧風雲II：落子(台灣) / Attabu 2(英文)

從臺灣五大家族之一霧峰林家的角度，來看這個大家族在臺灣面臨不同的統治者：清朝、日本、民國時，所需面臨的種種抉擇。看完後能對這段時間的臺灣歷史有個粗略的認識。

電影是用「戲劇重現紀錄片」的方式拍攝，雖有紀錄片幾字，但不是那種純粹採訪當事人或耆老然後整理起來的口述紀錄片。《阿罩霧風雲》是以口白講述歷史，對於一般觀眾而言，這是個能比較有順序、有條理瞭解到一段歷史的方式；而影片用「戲劇重現」的方式來呈現，這些畫面能讓觀眾更瞭解文字（與語言）所無法呈現出的時空要素：服裝、髮型、建築、生活用品等。

讀歷史從來就不是為了有什麼感觸而讀。我認為必須瞭解歷史是因為人無時無刻都在做出選擇，這些選擇有許多都是關係到公眾的利益，當然你很難去評斷哪種選擇是對的或錯的；瞭解歷史，是為了對自己所做出的選擇有個基本的交待。

 

需要看過前作嗎？

我沒看過上集，加上觀賞電影前對電影內容毫無概念，非常怕進戲院後看不懂，告知片商後得到的回覆是不用擔心沒看過上集。

等到看完電影後我才能用自己的語言與方式來做出介紹，因為《阿罩霧風雲》講的是歷史，並不會因為沒看過上集就看不懂下集。

就像您並不會因為不知道夏商周的完整歷史，就看不懂三國的歷史。我們從學校教的、網路或書上看到的歷史片段，會在吸收後慢慢把整個歷史觀貫連起來。

電影大致以1895年作為區分成上下兩集，上集從林家移民來臺開墾開始說起，這段時期包括林文察赴福建支援太平天國戰事、其子林朝棟所領導的棟字軍等歷史。

下集則以經歷臺灣割讓給日本、對日抗戰、國共會戰、中國民國來台後這些時期林家的林獻堂、林祖密、林正亨的一生為主。

 

觀影情報

．上映日期：2015/09/18

．電視首播：2016/02/10 21:00~22:00 @ TVBS

．片長：108分

．電影資訊：@IMDb()、@爛蕃茄()、@臉書專頁(7.2千讚)

．電影預告：中文預告

．片尾劇情：無

 

阿罩霧風雲系列作品

．電影 阿罩霧風雲：抉擇 2013年9月6日

．電影 阿罩霧風雲II：落子 2015年9月18日

．書籍 穿越霧風到林家：一個橫跨百年的家族素描 2013年1月1日

．影片 穿越霧風到林家 2013年1月1日

 

（歷史沒有什麼劇情透漏的困擾，以下請放心閱讀）

 

題材：霧峰林家（林獻堂、林祖密、林正亨為主）、臺灣近代史、戲劇重現紀錄片（Drama Documentary）

 

為什麼大家對歷史沒興趣？

稍微提一下我的背景，我應該是在寫部落格之後才開始對歷史比較有興趣的，讀書時都只為了考試而死背歷史。直到畢業離開學校，開始寫部落格以後，寫作時常常因為一個名詞，在搜尋資料的過程不斷查看相關的資料，接著越查越多，往往一看就是好幾個小時。

歷史既非生活所需技能或常識，若無興趣只是死背，很容易在考試之後就全忘光了，大多數民眾應該都是如此，我也是。如果當初沒有寫部落格，或個性比較不具好奇心的，可能就是往不同方向去鑽研了，養魚、種花、烹飪、動漫，什麼都有可能。

在逐漸接觸歷史的過程中，不斷體驗到自己所知的淺薄，也感嘆自己都邁入中年了才開始較為頻繁的接觸歷史。為了考試背背歷史、參加旅行聽聽導演介紹歷史（還得口吻風趣才能比較吸引人）應該是種常態，年輕時我也曾逛過不少台灣的文物展覽館，往往會覺得上頭介紹到的人事物對我而言是陌生的，也不容易引起我的興趣。文化與歷史是密不可分的，我認為這是台灣文化的根不夠扎實。

像日本文化特色就非常鮮明，隨便舉個十樣物品都會讓世界各國的人聯想到日本：壽司、生魚片、和服、神社、櫻花、茶道、浮世繪、相撲、動漫、和室。國人對國家、文化、土地有認同，國家亦懂得歷史文物與文化的保存。

台灣則是缺少對於歷史文物的保留，許多有價值的歷史建築都任其荒廢，政府往往只短視近利的推破壞性觀光，歷史的紀錄與普及推廣更是薄弱。這也是我覺得《阿罩霧風雲》最值得也最必要存在的原因，它是一個起點，從紀錄歷史開始。等做好紀錄歷史這一步，讓民眾對自身歷史更加瞭解，進而去培養出國人對國家、土地、民族的認同感。

也覺得史料逐漸被整理起來後，需要更為普及的讓大眾認識。當導演、作家、音樂家，甚至是部落客等創作者接觸到這些歷史後，也可以進階用大眾會較為感興趣的方式去呈現，觸發大眾對於歷史或文化的興趣，像日本的歷史（就舉戰國時代）就會出現在小說、漫畫、電影、電玩等各式各樣豐富的作品中。

 

我與《阿罩霧風雲》

最早知道《阿罩霧風雲》是因為一個電視節目介紹到李安導演的弟弟李崗在拍一部紀錄霧峰林家故事的電影（沿用節目用詞），當時就很想看這部電影。但那時沒有固定每個禮拜去看本週上映那些電影的習慣（最近幾個月才有），只有不忙碌時會查一下住家附近二輪戲院該週在播什麼電影。不知道這部電影有沒有上二輪，但我就這樣錯過首輪與二輪戲院的播映。若不是剛好這部有續集，加上剛好有特映會找我參加，我可能就會這樣此生與這部電影錯開了。

我覺得這是台灣電影環境很可惜的一件事，大部分民眾只會知道那些在電視節目上狂打廣告、在公車車身貼廣告的電影。對於沒有約會對象或沒有固定上戲院習慣的觀眾而言，通常都是看到感興趣的電影才會進電影院。大部分觀眾接觸到的多是有許多行銷成本的電影，沒有行銷的電影往往就連有興趣都不見得看得到（上頭舉的例子）。

沒什麼經費行銷的電影中依然有許多好作品，這也是我為什麼後來會寫「2015年台灣上映電影」這篇文章的原因，就是希望把那些有上映，但各大入口網站電影專區完完全全不會介紹到的電影也整理進來。也很頻繁的看非主流電影，該篇文章電影名稱後的數字是上映電影廳數量，即使只有一兩間戲院上映的電影我依然用盡全力去寫作；好萊塢熱門電影有太多人寫了，這些冷門電影中也有很多好作品值得推薦（即使這些文章不會有什麼瀏覽量，只有幾家戲院上映的電影，怎麼可能會有瀏覽量）。

 

歷史錯一個字都不行

有些人你可能每天打開電視都會聽到他的談話，但不見得因此就會對他有認同感；而有些人只要說幾句話，你就會覺得他的核心價值是你所認同或崇拜的，李崗的談話對我來說就是如此。

李崗提到了在拍這部電影募資時是很困難的，雖然只是幾句話帶過，但我能想像那個過程是有多麼的困難。也提到了在拍攝前史料的整理與求證，在中國、台灣做資料訪談就花了一千萬。還有李崗提到這部電影是口述歷史，連錯一個字都不行，都會被抗議。

讓我自作主張的補充一下「錯一個字」這部份，寫歷史必須非常嚴謹，全世界的共識是寫歷史必須跳脫個人主觀意見。

就拿「日治時期」與「日據時期」這一個字差異的兩個詞來說好了，治是指治理，日本治理臺灣，意思是指日本是根據馬關條約上清朝割讓臺灣的條文，合理的「治理」臺灣。而據是佔據，是認為日本強佔臺灣。

雖然歷史到底發生什麼事只有一個版本，但要怎樣解讀那些事情就會有很多版本。尤其這關係到不同群族會認為對歷史不同的定義會影響到他們的主軸目標，像是臺灣到底屬不屬於中國各種看法上的歧異。

我能想像這部電影會有多難拍攝，就算很客觀的陳述歷史，也為因為觀眾帶有主觀意識而產生不滿。就以我所知道的歷史而言，電影沒有做出什麼主觀的價值判斷，它不去評斷每個人的選擇，而是告訴你有哪些歷史事件，哪些人又各別選擇了什麼決定。

 

紀錄台灣、多元觀點

李崗有提到幾個核心價值是我很認同的，像是他如此用心讓這部講述臺灣歷史的《阿罩霧風雲》能問世。

我認為這種電影在台灣不太可能能賣座，是屬於那種常聽到導演（或監製）可能得賭上身家、拿房子去抵押，然後根本無法回收的電影。覺得可惜的不是導演的身家，而是台灣電影觀眾所面臨的環境。

看完電影後幾天內想的都是該怎樣介紹這部電影，能讓多一點朋友進戲院觀賞。

但李崗還是很堅持為台灣留下一些紀錄歷史的作品。我也是認同這樣的觀念，寫影視心得不先寫熱門好萊塢熱門電影這種文章點閱率高的作品，而是先寫台灣本土工作團隊拍攝，以台灣為題材的各式各樣作品，像是公共電視的電視電影（公視人生劇展）、紀錄片與新聞（我們的島、獨立特派員、紀錄觀點）（心得列表）等，因為台灣沒有人在寫這些，而它不該是被漠視的影視文化。

不過我還在思考該紀錄下哪些東西的階段，常常也會陷入到底哪些東西該紀錄的膠著中。我先從比較沒有人在做的事情做起，再慢慢透過時間去篩選認為重要的、能力所及的去紀錄。

猜想每個在紀錄臺灣文化的人都是如此，這些行為通常難有商業價值，個人的時間與金錢都有限度，最後就得挑選，只能選擇某些部份來紀錄。

李崗也有提到多元觀點這事，我覺得這也是台灣一直以來所欠缺的，很多歷史是被刻意被忽略不教、不提的，長久以來也一直只有一種觀點。要讓台灣民眾習慣「觀點可以是多元的」這件事還需要非常長時間的努力。

像我常在文章中提到「我認為」，要強調的並不是「我」，而是說任何事情都可以有很多種觀點，強調的是那只是一種個人的觀點，讀者讀過之後需要有自己的思考判斷，而不能全然採信我說的話。

 

電影內容

我習慣為電影整理出題材與內容，是希望讀者只要在部落格搜尋欄位中打上關鍵字，就能找到他們想要的特定資料。這份資料過多了就雜，過少又無法提供有效資料，這也是在整理資料上的難題。這部電影中有提到（包括簡單提及）的歷史大致有：

．1895年臺灣

．林獻堂歸臺

．1905年臺灣總督府授予林獻堂紳章

．皇帝賞林朝棟黃馬褂，林家在鼓浪嶼的宅第

．清朝剃髮令，與林家（林獻堂）對此事態度

．1915年西來庵事件

．1915年林祖密變賣田產創建軍事學校（閩南軍），早於黃埔軍校。

．林文察弟弟林文明在彰化縣衙被斬（壽至公堂）

．張毅忌憚林祖密之事

．臺灣議會設置請願運動（林獻堂等人）

．八駿事件（林獻堂等人）

．治警事件（蔣渭水、林幼春、蔡培火等人）

．臺灣文化協會（林獻堂等人）

．霧峰一新會（林獻堂等人）

．林攀龍（林獻堂長子）

．臺灣自治歌（作者：蔡培火）

．林獻堂在始政紀念日受邀到臺中公園卻受日本浪人掌摑羞辱（祖國支那事件）

．日本1937年發動侵華戰爭

．珍珠港事件

．皇民化運動廢漢教日

．林獻堂被迫在皇民奉公會公開演講

．滇緬戰爭、日章旗（林正亨）

．廣島與長崎原子彈爆炸

．林獻堂受封日本貴族院議員

．開羅會議

．國歌

．陳儀受降

．蔣中正與林獻堂見面

．二二八事件、白色恐怖。林家（林獻堂）讓嚴家淦到霧峰林家大宅中躲避。此事件後，林獻堂被國民政府列為漢奸。

．蔣渭川女兒於二二八事件中被國民黨軍隊擊殺。

．戒嚴時期（臺灣省戒嚴令）

．1949年國軍來臺

．林正亨在中國投身陸軍軍官學校，參與滇緬戰爭深受重傷被遺棄，對國民黨失望後投靠妹妹林雙盼，加入中國共產黨，並回臺灣替共產黨招募成員。因住處被搜出綜合文摘等資料而被捕，最後與傅世明等人一起被公開槍決身亡。事後，林正亨妻子沈保珠偷渡到中國，一生未再返臺。

．1952年中日和約

．土地改革，耕者有其田

．林獻堂以治療暈眩為由，前往日本後不再回臺。

 

以上資料是在觀賞電影時，眼睛看銀幕，腦袋吸收下來後思考要紀錄些什麼，手抄下來的狀況下，寫下來的心得速記。

若有用詞或資料錯誤的部份，較有可能是個人記錯或理解錯誤，而非電影內容本身有誤；若有錯誤也歡迎告知。

 

那些為公眾利益付出的人

歷史不像是任何一種故事是編寫出來的電影，編寫出來的故事可能會有寓意存在，可能為了感人落淚，可能為了發人省思，可能為了激勵人心；歷史它就是歷史，是真實存在過的事件，歷史不是為了滿足任何人類一種需求所以才存在的。雖然我們會希望歷史能讓人類反思，透過觀察前人做過的事去學習到些什麼。對我而言，瞭解歷史，是為了認識所生存的土地。

電影有些段落我居然看到眼眶泛淚，當日本統治臺灣逐漸推行皇民化的過程，他們得面對不同語言與文化習俗的統治者，被迫學習新的語言與文化，而且這個改變對當時的人民來說是永遠的（誰想得到未來美國會去日本投下原子彈）；試著想像如果臺灣突然又再度被異族統治，我得捨棄我的母語，改用我不習慣的方式生活著，想必是十分痛苦的事情。

林獻堂等人發起臺灣議會設置請願運動那段，在那樣高壓統治的情形下，假設是我我可能是不敢起身爭取權力的，每當看到有人敢犧牲可能失去的自由、性命（這些行為很有可能被關）的狀況下出來為眾人爭取權力，我都是佩服、敬重且會眼眶溼潤的。很多我們習以為常，以為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東西（這裡主要是指民主自由），其實都是透過無數先人不放棄的努力才能擁有的。

當林獻堂拿著書冊私下教孫子唸閩南語時（當時已是廢漢教日的政策），那種保留傳統文化的核心價值相當令人嚮往。我會聯想起這在民主自由的現代都是困難的，現代能做的事情比起當時是事半功萬倍，整理出一份資料（寫文章、錄音、錄影）丟上網路後可能會有上萬，乃至於上千萬的讀者能閱讀、聆聽、觀看的（視採用哪種媒介紀錄而定），但又有多少人比例的人是在努力紀錄這些文化呢？

我們總是習慣放大自己，認為已有的一切名氣、金錢、成就、人脈等，都是靠自己努力來的。殊不知若不是生活在這個透過別人努力才建立出來民主、文明、安定的社會，又豈有發揮的本事？（想像自己若生存在戰事連連的敘利亞，我還有辦法達成現有的一切成就嗎？）

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人是為了公眾的事物在努力著，林獻堂是，蔣渭水是，我覺得李崗與製作團隊也是！

 

排除前任政權的影響力

影片中有些句子只有一兩句帶過，對我來說卻是頗為認同那樣的描述。像是有句提到日本撤退後，國民政府極力排除日本的影響力。之前朋友（旅人）為我們一群人介紹汐止忠順廟時，我從來沒注意到那車水馬龍的馬路旁有個大鳥居，忠順廟石碑靠近看上頭還清晰可見汐止神社字樣，而廟門口的石獅子不是石獅，而是狛犬。我從來就不知道台灣有這些東西（歷史）存在者。在我開始尋找台灣各地因為鳥居被改造成牌樓、狛犬被當成閩南新廟宇的石獅才沒被破壞而遺留下來，真的對這句話很有感觸。

我認為多數繼任的統治政權都會做這種事，這不見得有絕對的對錯，新政權得加強自身的領導力，減少前任政權的影響力，不然清朝幹麼要有剃髮易服，日本幹麼要搞皇民化。但看到古蹟被破壞，我還是會覺得心疼；看到歷史被隱藏掩埋，還是會覺得憤怒。

 

均富世界多美好

以前也曾經認為「耕者有其田」（片中提到的是地主最多能保有8甲地，而林家原本有280甲地。）對原本在這塊土地的地主來說是不公平的，把富人的財產分給窮人當然大多數人都會舉雙手贊成，在我印象中這也是在課本中被當成是政府良策來書寫。如果這樣的行為是正確的，是良策，那在大家都喊窮的現在，我們能不能把所有人的財產都重新平均分配給每一個人呢？

 

生存本能沒有錯

人為了生存，尤其是在政權更替時，有人選擇當所謂的背叛者（像是走狗、漢奸），我覺得每個人都有他的選擇，他不見得有錯。

尤其這些大家族的領導者，他的一個決定都影響上百、上千族人的性命，更不是可以想幹麼就幹麼的（譬如灑脫的選擇公義、誠信、忠誠等）。

只是你做出的任何一種行為不管是對是錯，是為一己之私或為了眾人，都會被評論，也都會有人喜歡或有人厭惡。

歷史不是要去評斷對錯，是要盡可能貼近真實且不帶判斷、私人喜好或情感的記錄下來。

 

演員介紹

陳紹騏 飾演 中年/老年林獻堂

 

林睦宸 飾演 林祖密

 

蔡力允 飾演 林正亨

 

電影用戲劇重現紀錄片（Drama Documentary）的方式來表現。

跑工作人員名單字幕時我算了一下參考資料，約有187本書（筆資料），加上李崗提到實際訪談過相關人員就花了快一千萬，鮮少看到台灣拍一部電影是這麼認真在考究的。

 

您可能不知道的事

寫心得搜尋資料時發現一些有趣，或單純從電影中觀察不到的事物。

．飾演林祖密的演員林睦宸是林祖密的曾孫。^[1]

．原本要拍三集：清朝、日據、民國，但經費不夠所以只分兩集。^[1]

．演員是真的剃光頭。^[1]

．有華語、閩南語兩種旁白配音版本喔！

 

附註一

查資料，教育部國語會執行秘書陳雪玉曾說，「台」是「臺」的異體字，不是簡體字。^[2]

文章中偏向史料提到臺灣的部份我使用臺字，而較為生活口語的部份提到臺灣則使用台字。

 

參考資料

1,^ 穿越霧峰到林家紀錄片暨專書發表會 ART TV Taiwan 2012年12月19日（連結）

2,^ 新聞：臺灣非台灣？ 教部要用正字 2010年12月13日 自由時報（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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